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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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
偌大的室內，一時間竟然連氣息都聽不到，全都沈浸在他說的話語中，仔細思考。
他們這些人，有的是異事局中培養的，有的是各個門派勢力送來歷練的，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精通玄學，沒少鉆研古籍，自然懂他的意思。
可以吞吃世界的蛇？
而且還來了藍星？
坐在最上首的國字臉是第一時間有動作的，他飛快的擡手掐訣，將異事處中布置的結界啟動——
原本就有，但既然提及古神，總要更保險些。
“老王，你還好嗎？”國字臉看向老頭問。
這裏是異事局總部，國字臉是異事局的局長李平安，拿著古籍的老頭子叫王星文，專管異事局藏書閣，裏面藏書再加上這些年的資料記載過千萬，他差不多都看過，雖說沒有全部記下，卻也大致有些印象。
這次的資料，就是他聽說之後去翻出來的。
李平安之所以這樣問，就是因為這種古老的存在，擁有者凡有言必被知的特性。
他不確定在王星文提起長贏後，會不會被這位存在所註視。
王星文搖了搖頭，表示沒事，略有些癲狂的神情稍稍冷靜下來，而後又苦笑一聲，說，“只是受了點影響。”
在看到長贏兩個字的瞬間，他就感覺一座大山仿佛從虛空中壓下。
只是在李平安開啟結界後，那種感覺就沒有了。
草草說了一下自己的感覺，王星文拿起書讓眾人繼續看，邊說，“你們看，看這裏，書上說了，說長贏，黑鱗泛墨綠之色，帶暗色銀邊，都對上了。”
那處遺跡後來還有發掘，通過技術檢驗和恢覆初步還原了當初的樣子，那尊神像的蛇尾鱗片，跟書中記載的一模一樣。
並且，通過種種細節，他們發現，對於這尊神明的祭祀相當血腥殘暴，根本和神話傳說中女媧的喜好對不上。
當然，華國歷史悠久，神話傳說中並非只有女媧一位人身蛇尾的神明。
但還是那句話，神像塑造的細節對不上，最明顯的就是鱗片。
“老祖是誰？長贏的神像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處遺跡？那些蛋是怎麽回事？”李平安思襯片刻，一連串的問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王星文答得格外幹脆。
又讓人看了眼書，這已經是最後一頁了。
而最後一句，則是——
【記載出自祖師隨筆，真假難辨，後事不知，唯望後人不忘此事。】
大家看著這句話，越發沈默。
會不會，長贏的確來了，而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，古修士和對方大戰了一場？
那他們，贏了嗎？
眾人不確定的想，心中忽而惶然。
長贏還活著嗎？
如今靈氣覆蘇，他會不會也隨之蘇醒？
“不行！局長，那些蛋是禍患，不能留，我們要毀掉它們！”有人倏然起身，看向李平安大聲的說，略有些急躁。
在靈氣覆蘇的初期發現那些蛇蛋，大家抱著很有可能是靈獸的想法，給與了很多期許，想著孵化出來，並且為之想了不少辦法，但現在既然有可能是古神的後裔，那就不能留。
尤其是，以世界為食的古神，誰知道孵化出來會不會站在人類的對立面。
那樣棘手的局面，沒有人想看到。
李平安沈思起來，沒有立即給與回答。
“局長！”說話的人催促。
“不行！”不等李平安說話，王星文皺著眉開了口，大家頓時都看了過去。
“如今只是一紙記載，後來的事情我們都不清楚，但藍星還在，就可以假設當初是我們贏了。既然贏了，為什麽會留下長贏的神像？又為什麽會留下那些蛇蛋？”
聽他說完，眾人若有所思。
“假設，假設神像和蛇蛋都是制約長贏的後手。如果我們毀了蛇蛋，那會產生什麽後果？”
“再假設，那些蛇蛋都是長贏的子嗣，那你們想過沒有，像這種神話生物的子嗣，都會分走一部分來自血親的力量，而現在，包括那些破損的，有整整四十九蛋。”
“如果我們毀了蛇蛋，那些蛋蘊含的力量會不會回歸長贏？”
“如果我所有的假設都成立，那毫無疑問的，子嗣總要比長贏好對付。”
異事局的存在自王朝伊始，就能從古籍記載的角落裏發現他們的存在，歷經諸朝，起起落落，至今依舊存在，幾乎與玄學界存在的時間一樣長。
而他們收藏的藏書，也是整個玄學界中最全面的。由此可見，管理藏書庫的王星文地位何等超然。
他或許不是最強的，但他一定是異事局知道最多的，也是最智慧的存在。
王星文的話，越是異事局核心的人，才越是信任，越是知道他的厲害。
就在這時，李平安忽然從口袋取出一枚白玉璧，揮手間緩緩落在王星文面前。
眾人臉色一變，室內氣氛悄然間緊繃起來。
王星文下意識看了眼李平安，搖頭無奈的笑了笑，又充滿了老年人的包容，擡手握住了那枚懸停在自己面前的白玉璧。
室內所有的視線，立即聚集在白玉璧和握住它的王星文身上。
這枚白玉璧是異事局祖傳的靈寶之一，據傳是神蛻所煉制而成。
它沒什麽厲害的威力，只有一點，可以分辨氣息。比如修煉木屬功法握住它就是淡淡的綠色，火屬則是赤紅，同樣的，它也可以分辨妖邪和孽債，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麽東西能躲過它的探查。
眾目睽睽之下，那枚白玉璧依舊是瑩潤的白色，只是浮現了些許淺淡的綠色。
那說明王星文修煉的功法是木屬。
沒有黑色或血紅等充斥著罪孽墮落的顏色。
屋內不自覺繃緊的氣氛頓時一松。
李平安悄然呼了口氣，略笑了笑說，“沒事就好。抱歉了老王。”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王星文並不介意，然後語重心長的囑咐了一句，“和詭秘打交道的多了，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汙染，再小心都不為過。這個習慣，要一直保持下去。”
“老王分析的大家都聽到了，覺得如何？”沈默中，李平安看向室內諸人。
“太冒險了。”有人說，但王星文說的也有道理。
他們冒不起這個險。
但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，只能試試。
“那就暫且按兵不動，同時加大對那些蛋的監控。”眼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，可沒人再堅持要毀掉那些蛋，李平安最後拍板道。
之後，就如何加強監控的事情眾人展開了商量。
那可是九處研究所，並且位於天南地北，距離都十分遙遠。
王星文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，聽了幾句說要回去繼續翻找資料，就走了。
李平安擡頭看了眼王星文的背影，仍有些擔憂。
這個世界貌似平靜，但在大部分人看不到的地方，充斥著鬼怪，妖魔，以及各種詭秘。
其中，由眾生的孽債和怨念凝聚而成的詭秘最難對付，只要孽債和怨念尚存，詭秘就不會消散，甚至有著極強的汙染性，被觸碰久了，就會墮落。
這種墮落，作用在身體，意識，靈魂。
人依然是那個人，甚至記憶和思維都還一如從前，可在墮落開始，他就成了詭秘的一部分。
至今無解。
王星文走的不快，一步一步，慢悠悠的，一如他的年紀給人的感覺。
六十餘歲，不急不緩。
稍稍低頭握住門把手推開門。
王星文的眼中，墨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逝。
他的眼中短暫的出現了一絲掙紮，可也就出現了這麽一絲。
門被推開，王星文擡起頭，一如既往的，緩緩走了出去。
虛無深處，祂收回了自己的註視。
泛著墨綠色的黑色蛇尾一甩抽下，虛空之中，道道流光溢彩的鎖鏈浮現，牢牢的禁錮在祂的周圍。
研究室中，秋晚螢忙碌著。
外間，宣臨安靜的註視著秋晚螢的一舉一動，如磐石般一動不動，直到秋晚螢結束研究出來。
對於這一幕研究室中的人都熟悉了，甚至在私底下開始猜測這位宣先生是不是暗戀自家老大，另兩位研究員那裏的保鏢也不這樣啊。人家都是該幹嘛幹嘛，只是不離姚學勤和洪長峰的左右，誰跟宣臨似的，一雙眼睛就差粘在自家老大身上了。
肯定是暗戀。
大家心中篤定，只是誰也沒敢說出來。
忽然，宣臨轉頭，向外面看去。
他的同類來了。
是誰？
瞳孔不覺間變成豎瞳，只是一眨眼的時間，宣臨及時收斂。
隨著在媽媽身邊的時間增長，他對自己的控制力明顯上漲——
不能嚇到媽媽。
‘秋研究員，請立刻前往所長辦公室，進行驗證重置。’
屋內，X機械的聲音打斷了秋晚螢的思路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她皺起眉，有些陰沈的問。
秋晚螢最討厭在自己專心的時候被打擾。
‘X研究所的安全防衛工作已經被更高級別接管，關於所有安全驗證將再次重置，請立即前往。’
X配合的解釋道。
“接管？”秋晚螢喃喃，有些不耐的出門大步朝門外走去。
剛拉開門，一個穿著黑色軍裝，身材高大，武裝帶勒出勁瘦的腰肢，寬檐帽半壓眉眼，格外英氣俊朗的軍官驟然撞入秋晚螢視線。
宣臨冷冷看去，但那個人根本沒有註意他，只是將一雙黝黑的眼睛牢牢的鎖在秋晚螢身上。
“你好。”他招呼一聲，沈著而穩重，眸中的灼熱被帽檐半掩。
唯有宣臨聽到了他蘊含著滿足和癡迷的那一聲——
“媽媽。”
兩人的氣息驟然撞在一起，瘋狂碰撞，撕扯，吞噬。
媽媽是我的！！！
無形的聲音嘶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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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室內，一時間竟然連氣息都聽不到，全都沈浸在他說的話語中，仔細思考。
他們這些人，有的是異事局中培養的，有的是各個門派勢力送來歷練的，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精通玄學，沒少鉆研古籍，自然懂他的意思。
可以吞吃世界的蛇？
而且還來了藍星？
坐在最上首的國字臉是第一時間有動作的，他飛快的擡手掐訣，將異事處中布置的結界啟動——
原本就有，但既然提及古神，總要更保險些。
“老王，你還好嗎？”國字臉看向老頭問。
這裏是異事局總部，國字臉是異事局的局長李平安，拿著古籍的老頭子叫王星文，專管異事局藏書閣，裏面藏書再加上這些年的資料記載過千萬，他差不多都看過，雖說沒有全部記下，卻也大致有些印象。
這次的資料，就是他聽說之後去翻出來的。
李平安之所以這樣問，就是因為這種古老的存在，擁有者凡有言必被知的特性。
他不確定在王星文提起長贏後，會不會被這位存在所註視。
王星文搖了搖頭，表示沒事，略有些癲狂的神情稍稍冷靜下來，而後又苦笑一聲，說，“只是受了點影響。”
在看到長贏兩個字的瞬間，他就感覺一座大山仿佛從虛空中壓下。
只是在李平安開啟結界後，那種感覺就沒有了。
草草說了一下自己的感覺，王星文拿起書讓眾人繼續看，邊說，“你們看，看這裏，書上說了，說長贏，黑鱗泛墨綠之色，帶暗色銀邊，都對上了。”
那處遺跡後來還有發掘，通過技術檢驗和恢覆初步還原了當初的樣子，那尊神像的蛇尾鱗片，跟書中記載的一模一樣。
並且，通過種種細節，他們發現，對於這尊神明的祭祀相當血腥殘暴，根本和神話傳說中女媧的喜好對不上。
當然，華國歷史悠久，神話傳說中並非只有女媧一位人身蛇尾的神明。
但還是那句話，神像塑造的細節對不上，最明顯的就是鱗片。
“老祖是誰？長贏的神像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處遺跡？那些蛋是怎麽回事？”李平安思襯片刻，一連串的問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王星文答得格外幹脆。
又讓人看了眼書，這已經是最後一頁了。
而最後一句，則是——
【記載出自祖師隨筆，真假難辨，後事不知，唯望後人不忘此事。】
大家看著這句話，越發沈默。
會不會，長贏的確來了，而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，古修士和對方大戰了一場？
那他們，贏了嗎？
眾人不確定的想，心中忽而惶然。
長贏還活著嗎？
如今靈氣覆蘇，他會不會也隨之蘇醒？
“不行！局長，那些蛋是禍患，不能留，我們要毀掉它們！”有人倏然起身，看向李平安大聲的說，略有些急躁。
在靈氣覆蘇的初期發現那些蛇蛋，大家抱著很有可能是靈獸的想法，給與了很多期許，想著孵化出來，並且為之想了不少辦法，但現在既然有可能是古神的後裔，那就不能留。
尤其是，以世界為食的古神，誰知道孵化出來會不會站在人類的對立面。
那樣棘手的局面，沒有人想看到。
李平安沈思起來，沒有立即給與回答。
“局長！”說話的人催促。
“不行！”不等李平安說話，王星文皺著眉開了口，大家頓時都看了過去。
“如今只是一紙記載，後來的事情我們都不清楚，但藍星還在，就可以假設當初是我們贏了。既然贏了，為什麽會留下長贏的神像？又為什麽會留下那些蛇蛋？”
聽他說完，眾人若有所思。
“假設，假設神像和蛇蛋都是制約長贏的後手。如果我們毀了蛇蛋，那會產生什麽後果？”
“再假設，那些蛇蛋都是長贏的子嗣，那你們想過沒有，像這種神話生物的子嗣，都會分走一部分來自血親的力量，而現在，包括那些破損的，有整整四十九蛋。”
“如果我們毀了蛇蛋，那些蛋蘊含的力量會不會回歸長贏？”
“如果我所有的假設都成立，那毫無疑問的，子嗣總要比長贏好對付。”
異事局的存在自王朝伊始，就能從古籍記載的角落裏發現他們的存在，歷經諸朝，起起落落，至今依舊存在，幾乎與玄學界存在的時間一樣長。
而他們收藏的藏書，也是整個玄學界中最全面的。由此可見，管理藏書庫的王星文地位何等超然。
他或許不是最強的，但他一定是異事局知道最多的，也是最智慧的存在。
王星文的話，越是異事局核心的人，才越是信任，越是知道他的厲害。
就在這時，李平安忽然從口袋取出一枚白玉璧，揮手間緩緩落在王星文面前。
眾人臉色一變，室內氣氛悄然間緊繃起來。
王星文下意識看了眼李平安，搖頭無奈的笑了笑，又充滿了老年人的包容，擡手握住了那枚懸停在自己面前的白玉璧。
室內所有的視線，立即聚集在白玉璧和握住它的王星文身上。
這枚白玉璧是異事局祖傳的靈寶之一，據傳是神蛻所煉制而成。
它沒什麽厲害的威力，只有一點，可以分辨氣息。比如修煉木屬功法握住它就是淡淡的綠色，火屬則是赤紅，同樣的，它也可以分辨妖邪和孽債，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麽東西能躲過它的探查。
眾目睽睽之下，那枚白玉璧依舊是瑩潤的白色，只是浮現了些許淺淡的綠色。
那說明王星文修煉的功法是木屬。
沒有黑色或血紅等充斥著罪孽墮落的顏色。
屋內不自覺繃緊的氣氛頓時一松。
李平安悄然呼了口氣，略笑了笑說，“沒事就好。抱歉了老王。”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王星文並不介意，然後語重心長的囑咐了一句，“和詭秘打交道的多了，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汙染，再小心都不為過。這個習慣，要一直保持下去。”
“老王分析的大家都聽到了，覺得如何？”沈默中，李平安看向室內諸人。
“太冒險了。”有人說，但王星文說的也有道理。
他們冒不起這個險。
但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，只能試試。
“那就暫且按兵不動，同時加大對那些蛋的監控。”眼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，可沒人再堅持要毀掉那些蛋，李平安最後拍板道。
之後，就如何加強監控的事情眾人展開了商量。
那可是九處研究所，並且位於天南地北，距離都十分遙遠。
王星文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，聽了幾句說要回去繼續翻找資料，就走了。
李平安擡頭看了眼王星文的背影，仍有些擔憂。
這個世界貌似平靜，但在大部分人看不到的地方，充斥著鬼怪，妖魔，以及各種詭秘。
其中，由眾生的孽債和怨念凝聚而成的詭秘最難對付，只要孽債和怨念尚存，詭秘就不會消散，甚至有著極強的汙染性，被觸碰久了，就會墮落。
這種墮落，作用在身體，意識，靈魂。
人依然是那個人，甚至記憶和思維都還一如從前，可在墮落開始，他就成了詭秘的一部分。
至今無解。
王星文走的不快，一步一步，慢悠悠的，一如他的年紀給人的感覺。
六十餘歲，不急不緩。
稍稍低頭握住門把手推開門。
王星文的眼中，墨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逝。
他的眼中短暫的出現了一絲掙紮，可也就出現了這麽一絲。
門被推開，王星文擡起頭，一如既往的，緩緩走了出去。
虛無深處，祂收回了自己的註視。
泛著墨綠色的黑色蛇尾一甩抽下，虛空之中，道道流光溢彩的鎖鏈浮現，牢牢的禁錮在祂的周圍。
研究室中，秋晚螢忙碌著。
外間，宣臨安靜的註視著秋晚螢的一舉一動，如磐石般一動不動，直到秋晚螢結束研究出來。
對於這一幕研究室中的人都熟悉了，甚至在私底下開始猜測這位宣先生是不是暗戀自家老大，另兩位研究員那裏的保鏢也不這樣啊。人家都是該幹嘛幹嘛，只是不離姚學勤和洪長峰的左右，誰跟宣臨似的，一雙眼睛就差粘在自家老大身上了。
肯定是暗戀。
大家心中篤定，只是誰也沒敢說出來。
忽然，宣臨轉頭，向外面看去。
他的同類來了。
是誰？
瞳孔不覺間變成豎瞳，只是一眨眼的時間，宣臨及時收斂。
隨著在媽媽身邊的時間增長，他對自己的控制力明顯上漲——
不能嚇到媽媽。
‘秋研究員，請立刻前往所長辦公室，進行驗證重置。’
屋內，X機械的聲音打斷了秋晚螢的思路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她皺起眉，有些陰沈的問。
秋晚螢最討厭在自己專心的時候被打擾。
‘X研究所的安全防衛工作已經被更高級別接管，關於所有安全驗證將再次重置，請立即前往。’
X配合的解釋道。
“接管？”秋晚螢喃喃，有些不耐的出門大步朝門外走去。
剛拉開門，一個穿著黑色軍裝，身材高大，武裝帶勒出勁瘦的腰肢，寬檐帽半壓眉眼，格外英氣俊朗的軍官驟然撞入秋晚螢視線。
宣臨冷冷看去，但那個人根本沒有註意他，只是將一雙黝黑的眼睛牢牢的鎖在秋晚螢身上。
“你好。”他招呼一聲，沈著而穩重，眸中的灼熱被帽檐半掩。
唯有宣臨聽到了他蘊含著滿足和癡迷的那一聲——
“媽媽。”
兩人的氣息驟然撞在一起，瘋狂碰撞，撕扯，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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